2016.5.20 PM7:00-9: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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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山岩區民活動中心/名山里貓頭鷹之家(台北市士林區雨聲街68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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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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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分享平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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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共享,反造城市】系列講座之國際交流
空間資源分享國際交流 - 共享社區的合作社,韓國Sungmisan社區(城媚山合作社)的另類共生實踐
◆ 芝山岩社區的歷史脈絡與現況
芝山岩社區經歷過兩波環境抗爭,現今面對的挑戰即為周遭的都市更新,其所造成的景觀影響。目前芝山岩社區有在台北市政府進行抗爭與協調,希望台北市政府將鄰近地區的景觀限制法制化。
芝山岩的土地婆美麗與群秀為前後任的芝山巖名山里里長。美麗(當時自救會總幹事)在90年代(1994-1998)進行加油站設立的抗爭,同時台北市文化局要在芝山岩公園做台灣第一座文化公園,主婦聯盟也擔心建築物蓋上去後會影響山上的生態與景觀,加油站抗爭和守護芝山岩這兩個議題因此結合在一起。當時市政府邀請了七名學者,依照不同專長分成六組,完成了兩本非常完整的報告;居民也編寫了芝山岩之友,刊物中有許多社區故事、芝山岩文化和調查進度,當時美麗里長更透過社區報讓里民知道抗爭的進度到哪裡。芝山岩在日治時代有400多種植物,是當時生態調查的重鎮;台灣第一所日文研習所也是在芝山岩上面;芝山公園上面也有許多的生態化石。無論從歷史或文化上,芝山岩都是很值得保留下來的地方。雖然抗爭了三年多,加油站還是蓋了,但當時播下的種子,在里民心中萌芽,直至現今,許多里民仍期許不要在芝山岩周遭有太高的建築物。
名山里現任薛群秀里長,則帶領著現金第二階段的芝山岩抗爭。芝山岩最矮的部分大概十層樓高(約37米),最高的大概有十四層樓高。目前有個大樓興建的計畫預計在周遭一塊空地蓋19樓,自然會擋住現有的自然景觀。社區內的人無法接受,因此群起第二次抗爭-保護芝山岩。景觀不是個人的,是全市的人應共同享有與保護,芝山岩並不適合做高度的發展,雖然要都市更新,但更新需符合環境。
目前這個分享會的所在地(芝山岩名山里貓頭鷹之家)原先為堆放物品的倉庫,但是也在許多社區民眾的參與之下,成為目前唯一個社區中心,讓許多活動得以在名山里進行。
◆ 韓國Sungmisan社區(城媚山合作社)的另類共生實踐
1. 城媚山社區的歷史背景/Namu老師
城媚山社區是在城媚山旁的一個社區(村),位在首爾市馬普區的一個地方。城媚山社區指的是在城媚山附近透過步行或腳車可到的地方,即為城媚山社區。由於是在首爾市區內,所以跟農村的村概念又不太相同。一般傳統的村指的是比較鄉下,有固定範圍的地方,城媚山社區只要是有支持的人或公司,都算是城媚山的一份子,目前人口大概有500到700戶。不只是原始就住在附近的人,更多是因為認同想法而搬到附近的人,也都是城媚山社區的居民。成員大部分為30-40歲的家長與小孩,且目前這個年齡層內的人陸續增加。跟城媚山保持友好關係的機構大概有70幾個,規模有大有小。
城媚山社區的由來是共同扶養小孩,剛開始由十幾戶的家庭開始,他們不希望孩子一輩子都在競爭環境,所以建立了一個陪育機制。後來發現城媚山的環境很適合,所以就慢慢搬過去。一開始是為了小孩能夠健康的聚集在一起成長,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們成為城媚山社區。
2001年守護城媚山活動開始,當時因為市區想要開發城媚山,這十幾戶家庭和當地區民就站出來要守護城媚山。當時要開發的原因是要建造儲水設施,但因為能夠首爾市區裡面能夠看見山是很罕見的事情,所以也激發了市民與居民們想要保留城媚山的意願。
當時的抗爭方式是在山上設帳棚,居民輪流睡在山上,入口用木頭擋住以防挖土機進入,但即使如此,市政府還是讓挖土機進入,居民甚至會爬到挖土以肉身阻擋。經過兩年多持續不斷的抗爭,市政府終於放棄開發,居民最終獲得勝利。兩年多的抗爭,也引發了越來越多的居民關心城媚山,想要去守護城媚山。
當時在抗爭時設立的帳篷,每個晚上留守時會進行團體討論,就在那時候浮現出想要設立城媚山社區的想法。後來想要設立城媚山社區的初衷,更是從小孩子能夠有符合體系的教育機制,但又要避免落入傳統的競爭關係開始。
2003年後,城媚山社區的人口持續增加,2008年由擁有部分城媚山的土地的紅人財團公布了開發案,想要蓋一間大學。2008年時,城媚山周遭已是是非常好的幼童托育場所,更是城媚山社區學校的所在地。2001年開始時的抗爭比較偏向個人保護,但2008年時城媚山的公共性較高,抗爭的高度也提升至是為了守護孩童的教育與共同的環境,2008年時甚至小孩與學童也站出來抗爭。2001年是用身體去鬥爭,2008年因為有孩童,所以是用較文化的方式抗爭,但也不是沒有激烈的抗爭,而是相對文化的抗爭。第二次抗爭小孩也進入山上抗爭,並且也在財團的門口示威遊行,希望讓周遭附近的居民都知道這個事情,也設立了一個合唱團。
大家都覺得城媚山很有生態價值,也很有孩童教育的意義,但是畢竟是財團的私有土地,就算是為了公共利益,也無法去撼動個人的私有財產權。抗爭後期,財團仍然蓋了學校。然而因為第二次的抗爭,居民更加的團結,兩次的抗爭也讓居民們學到許多。
1994年到2000年,只有幾戶的家庭聚集起來。2001年到2003年代的抗爭,帶起了鄰近社區與居民要保護生態價值的概念。抗爭的過程中有一個媒體將這裡稱之為城媚山社區,大概從這時候開始,城媚山社區被稱為城媚山社區。從2010年起,大概有70多個社會團體與城媚山社區開始發生關聯,加上市政府也將此案例當成一個很好的經驗,因此陸續在許多別的城市有相同的效應,在2011年到現在,有許多時間可以讓城媚山社區思考未來的方向應該怎麼走,當初學校的第一屆學生也快要畢業了,目前大家也都很注意第一屆畢業生會如何融入社會。
參考資料:https://thestandnews.com/city/%E7%AB%8B%E6%9D%91%E6%9C%89%E6%99%82-5-%E9%9F%93%E5%9C%8B-%E6%80%AA%E7%8D%B8%E5%AE%B6%E9%95%B7-%E7%99%BC%E8%B5%B7%E7%9A%84%E5%85%AC%E6%B0%91%E7%A4%BE%E5%8D%80/#.VRPEX1e3xgU.facebook
2. 城媚山社區的教育系統與社區支持系統/Namu老師
教育共同體中的主要區塊:日間照護、另類學校、課後活動(有城媚山學校本身的課後活動,與城媚山社區本身的課後活動)、Coming-of-age Ceremony、System designed to life circle。
目前城媚山社區學校全校學生約有120-130位,教育體系和一般教育體系完全不同,且不符合韓國教育部標準。城媚山社區的教育非常注重保育生態,理念就是社區即學校、學校即社區。為了維持城媚山社區的運作,設立了20多間公司。目前仍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的脫離市場競爭,但是盡最大的努力去做。這20多間公司中,最重要的就是咖啡廳和餐廳。
最重要的其一稱為小樹咖啡廳,由居民共同出資,所以居民都可以一起使用。小樹不只是在販售飲料,也成為當地的社區活動中心,例如曾經有一個活動是某個居民不小心買太多食材,就放在小樹,讓有需要的居民可以去拿。一般的咖啡廳是給大人使用的,但小樹也是兒童和青少年可以去的地方,家長可以儲值一筆金額在咖啡廳,讓小孩來的時候可以直接扣款。小樹也是提供健康飲食的地方,讓小孩可以不用在便利商店的速食文化下接觸太多垃圾食品,加上多是社區中熟悉的人在小樹內走動,因此家長也可以比較放心。
另一個是城媚山社區餐桌,也同樣是家長可以儲值,小孩去了就可以直接食用。因為首爾有許多是雙薪家庭,因此這樣的形態可以避免孩童不規律飲食,城媚山社區的孩童都可以準時吃到有機的家庭料理。
還有一個咖啡廳是讓比較特別的孩子可以去工作的地方,使他們融入社會。另外也有一個店面是販售社區居民製作的手工皂。也有社區的小孩長大後也同樣在社區創業,負責讓社區的產品能夠結合社區歷史、增加銷量。
除了店面之外,也有許多社區活動。例如「Mapo希望分享團體」在這裡是特別照顧長者的團體,然而不只是社區內,也常常到社區外活動。另外城媚山學校每個禮拜有兩次料理活動,會由學生製作便當給不方便出門的長者食用。城媚山社區中不只有對人的醫療服務,也有針對寵物的醫療服務。
性別平等、特殊的孩子也可以來生活、非暴力、努力尋求社區內的平等、希望大家都能達到這些內容不停努力。
3. 城媚山學校高二學生這一個月來參訪台北社區的心得/學生
(高二為台灣學制計算方式,韓國稱為十一年級)
城媚山十一年級的學生,這一個月的時間在台北參觀再生城市的一些計畫與內容,認為有許多的案例也可以應用到城媚山的未來。看到的重點分別為村的故事、居民、分享、藝術、教育、生態、溝通。
村的故事,在南機場時有看到推推車的老人家王爺爺,當時是協助國民黨政府來台時需要幫助的人。後來王爺爺蒐集箱子去賺錢,蓋了一個小小的圖書館。而南機場的里長也分享了他小時候也有接觸過王爺爺,因而學到了很多東西,在當里長後也跟大家分享王爺爺蓋圖書館的故事。
在SPACE SHARING地方聽到佩佩分享OPEN GREEN計畫,有些社區保留了過去社區的故事,流傳下來和社區的孩童們分享。寶藏巖、好丘、大橋工坊、萬華社區糖部里、大安區錦安里,都是有原本的故事。韓國的部分在保留社區文化的部分很少,往往是把舊的丟掉追求新的事物,所以對於要保持原始的價值在台灣的感受很深。在台灣可以看到每一個階層都能夠看到守護的價值,反而在韓國對於長輩都覺得是較無能的、對於新技術無法掌握,所以會忽略長者的存在價值。文山區明興社區的里長就是站在最前面想要保護社區的環境,也設立了很多社區的教育項目。南機場的里長也和他們分享了王爺爺的故事。他們見到的里長都有將老人家帶入活動中。
韓國的年輕人也擔心失業問題,藝術家也煩惱現實和理想的距離,但是在台灣看見寶藏巖將空間租用給藝術家,看到藝術家和社區的互動感到非常感動。譬如好丘,有很多社區的工作人員也是社區內的年輕人主動參與的。社區內部的成員參與社區發展的持續性會比外來人員做社區發展高,且會造成社區居民依賴外部資源,一旦資源無法延續,就會沒有辦法維持現況。所以社區的居民應該要站出來。
城媚山社區是由沒有行政區限制的人們所組成的社區,所以和一般社區居民的相處感覺是不一樣的。如果在共同體中缺少了分享,會讓活力減少,在城媚山社區中有許多的分享方式,是社區中最重要的部分。(台北小柴屋與小白屋、南機場人生百味便當計畫)
藝術是協助容易靠近其他人、同時也傳達出內涵的傳播方式。很多人接觸到藝術後會感受到生活的豐滿。藝術的力量非常強大。例如寶藏巖。過去也有藝術家進入城媚山社區,對於社區內的年輕人來說也是很好的機會可以接觸不一樣的文化。在台北的這一個月時間,城媚山社區的年輕人也舉辦了兩次活動,關於反核與歲月號(沈船)事件。
韓國的社會非常重視學歷與考試,因此當城媚山社區的孩子們被問到一些事情時其實很尷尬,相較之下台灣對於自學團體就比較友善,甚至教育部也承認自學的學歷。
城市裡重視生態的價值(文山區明興社區)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明新社區用日治時代的牆壁作為步道,加上螢火蟲的公園,其實讓明興社區很不像城市裡的社區。明興社區像森林,好丘像後山,錦安里則是城市裡的社區。
在紹興社區也學到可以透過溝通來解決社區的問題。韓國的障礙等級也是韓國目前很重要的爭議之一,透過某些標準來給予身心障礙人士資源,但是身心障礙的等級其實很難被分級,因此目前爭議性也很大。而在南機場社區可以看到解決的辦法。南機場社區透過「鄰」來給予資源需求與溝通,而不是分級。
在台灣的參訪期間,學生們看見用溝通來解決問題,用分享來突破限制,用藝術來做延續,用教育來向外傳遞,在社區內就考慮到生態環境,是未來可以在韓國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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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
1.韓國自學團體的這個行程是否是規劃在課程內?是何種類型的課程?如何透過與台灣團體的協調去給學生們準備?
這是高中二年級必修課程之一,每一年去的國家都不一樣,時間大概兩三個月,因為只是社區內的小學校,能夠學習的東西有限,然而學生慢慢長大後需要接觸的層面應更廣,所以學校很重視可以到不同地區學習。選擇的國家則是根據當學年高二學生的狀況決定,前年是去印度或尼泊爾,今年會來台灣,是因為課程包含很多生態與保育的部分,目前高二學生也在考慮畢業之後做什麼,加上在日本福島事件後學生們的反應也很強烈,台灣在反核的部分與都市再生的部分很有持續性,因此決定來台灣進行案例的參訪。學生發表的內容以社區再生為主,但是這一個月除了社區再生外,也有到核電廠去參訪,學生對於人權部分也很有興趣,也去拜訪了許多人權團體。這樣的課程一部分會先在韓國做安排,但是這次到台灣只有一個基本的概念,來台灣之後再依照當地的情況與接觸的團體去安排後續的課程。
2.想要問學生們的夢想?另外城媚山社區的非暴力想法、平等與溝通是怎麼落實的?
非暴力、平等與溝通是許多事件累積出來的想法。社區內有許多人,也會發生許多事情,老師就職的六年期間,每年都會發生很大的事件,每次發生後大家就會一起來思考怎麼走。之前社區內有一個同性戀團體,當時他們掛了許多布條來表達精神,然而反對該團體的團體也出現並抗議該行為。在這樣的狀況下,社區就出現了性別平等的概念。社區最重要的概念仍然是生態優先,假如學校內部有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優先考慮的事情是該如何防止事情再次發生,而不是去懲罰加害者或被害者。類似的事件都是讓新的想法出來的機會。
學生們的夢想有較具體的譬如想要透過繪畫來延續社區的故事,或是再生能源技術家,然而也有較概念性的譬如認為在學校學到的東西並不是要從事甚麼樣的工作,而是要怎麼樣生活、跟大家一起生活,當然有想要的生活方式,那在這樣的方向上就能夠去看到更多職業選擇的可能。
3.社區企業-幸福居、合作住宅的部分是否有更深的介紹?又合作部分是如何進行?
社區最具代表的三個字「溝幸住」代表個溝通、幸福、住宅,當初的共同住宅是為了更方便、有效率的做溝通,共同住宅主要是分享公設為主,例如廚房和客廳大家都一起使用,節省空間以創造更多其他場所。首爾的房子大多為單一家庭設計,「溝幸住」代表的是社區居民能夠互相溝通的一個社區,所以是為了自己而做的住宅,設計與建造都花了許多時間。當時這個共同住宅是為了讓一些比較好的朋友住在一起,但是這樣的概念長久下來就成為一個公司。從共購土地開始去聚集想要住在一起的人,但是由於規劃與建造都是依實際居住需求去處理的,所以花費也比一般住宅來的高。現在有時候也會購買蓋好的房子再去分配。目前共同住宅已經蓋到五號,蓋好的有到三號。
最近在思考的是個人家庭的住宅,這部分已經有兩棟。有一個新住宅也是給予LGBT。社區的企業目前面臨到的問題是租金過高,是近期最大的課題。所以最近在蓋的共同住宅,也有包含讓社區的社會企業的辦公室可以被納入的空間。四號共同住宅的下面就有辦公室空間、托兒所和活動空間。共同住宅一開始只是親朋好友想要住在一起,發展至現在這個樣子,依照各自不同需求來設置不同的空間。其他的社區目前面對的問題都是租金的問題,所以最近會去規劃一個土地去建造公共建築,韓國稱為地區資產化(這個並非法令,而是透過國外經驗學習而成的),讓社區自己有自己的財產,可以自己有自己的社區。目前社區內有700戶人家,因此在多樣性背景的組成下,目前這個公司都是由社區內的人組成。再加上社區成員也較不會因為個人利益去牟利,而是為了社區的共同發展去進行公司的操作。譬如最近學校有蓋一個新的大樓,剛好有一個學生的母親為建築師,因此該學生的母親就來協助建築設計。
社區因為以保護生態為主,因此也有發展出新的職業,部分社區居民特別專注於研究如何進行能源的節省與再利用。學生也有社團去利用木材去製作一些料理的器具,去賺取一些些錢。
4.新的社區成員是如何和既有的成員去建立關係和互動?
社區沒有任何機構在管理進出,因為也沒有一個特定的區域,因此有些人也搞不清楚是否是這個社區的成員,就算是旁邊的鄰居也不一定是成員。有可能並不住在社區內,但他也是成員之一。重點是這一戶家庭或這一個人有沒有去參與城媚山社區的活動或會議,用這樣的方式去判斷是否是成員。也不會說一個新的鄰居搬進來,主動去做社區的介紹,加上社區內其實有許多的工作與活動,都是由參與者主動的詢問與參與來慢慢進入的。其實進入社區最多的方式是透過教育的方式,例如托兒所、學校或課外活動,可以讓孩童很自然地融入社區。除此之外社區也有許多活動,也會定期舉辦運動會或影祭等活動,讓大家參與。
5.社區居民如何知道活動呢?
其實有點難知道到底有多少活動,最近對於社區來說也是一個問題,因此最近也有在考慮如何讓社區大眾化,過去也有製作書冊或小樹咖啡廳內有許多社區的資料,但是活動的變動性都很高,所以很難更新所有資訊到最新的訊息。以非社區內居民來說,要了解社區活動的確有點困難。目前首爾市有協助,也是地區資產化之一,會去設立一個社區會館,也許未來就透過這個社區會館作為加入城媚山社區的方式,或許也會降低參與的門檻。
6.當社區的居民越來越多時,若遇到溝通的困難時,如何、以及由誰來決定社區的走向?要如何面對不同的聲音與狀況?
社區內很少會有需要所有社區居民來決定贊同或反對的部分,大概只有那兩次抗爭需要。剛開始要設立城媚山學校時也不求每個人贊成,要做的人出來做就好。社區內事務主要透過「財團法人人和社區」來做溝通,可以以個人、團體或社區來加入討論,譬如近期要做社區會館與生態通路,都是由這個財團法人來進行。城媚山大學最近要蓋宿舍的事情,也會透過這個財團法人來討論是否要去進行抗爭,但這個議題也不是每個人都要參加,也並非需要每個人同意,對各個不同的議題,只要有興趣再來參加、分享想法就好,沒有來參與的則要尊重討論後的結果。當然有些議題在討論後有反對的聲音出來,那就會再起討論,這樣的狀況仍然有。
7.水、電、網路、瓦斯…等基礎建設是從哪裡來的?
社區成立大概20年以來,最大的問題就是基礎建設的問題。之前有試驗過地區貨幣,第一次做地區貨幣的時候社區居民很有興趣,但結果仍然沒有辦法完全脫離主流社會,地區貨幣反而帶來不方便。現在還是有部分社區民眾有使用地區貨幣,但數量非常少。大部分家庭還是透過在外面工作賺錢,來維持社區內的運作。其實很多鄉下的共同體在吃的部分是可以獨立的,他們就有辦法透過幾個小時的勞動去換取食材進而果腹,但是在都市地區這點就很困難,並且因為城媚山位於首爾市區,部分租屋的社區居民也有很高的租金壓力,為了社區發展,要自助的項目越來越多,不用在外面購買,透過社區內民眾的交流來取的物品是目前很重要的方式之一。目前電的部分有太陽能發電,菜也盡量自己種,雖無法完全自給但就是盡量嘗試。社區有一個計畫也是透過去外面種菜去提供給社區的餐廳。目前社區物質的自助性的確不高,最主要自助的部分還是在教育和共同照顧,從國小到高中都是由非體系的方式去自助。教育的方面有自助的經驗,未來透過這樣的經驗會再延續到其他領域。
8.韓國工會與教會的社會意識凝聚方面很強,城媚山社區社區是否有這樣的基礎?或是在凝聚社會基礎的方面和台灣有甚麼不一樣?
城媚山社區也有一些社會運動的團體在裡面,但是目前並沒有一個特別的團體來做集體討論。每個人存活在這個社會上都有點痛苦,在都市一個人生存也並不簡單,韓國慢慢在進入低成長狀態,城媚山社區之所以變成這麼多戶,也許就是在這樣的低成長狀態下慢慢聚集在一起,以進行資源的共享。現代社會要求許多個人的競爭,這樣的競爭產生了許多社會問題,所以有許多人想要回到過去的共享社區,在城媚山社區過去只是十幾戶聚集在一起為了孩童教育而存在的團體,這樣的想法也刺激了想要過這樣生活的鄰居,而這也是脫離競爭社會的選擇之一,現在其實首爾裡面越來越多類似城媚山社區的團體,也許台灣現在、未來都會越來越多。當這樣的社區越來越多,其實能夠解決目前越來越多的社會問題。
台灣經驗:華德福、森林小學、蒙特梭利,但是土地有限是目前的困境。